脆弱的不堪一击。

秦衡自认是个黑心肠的恶人。

心眼子多的数都数不清,算计这个算计那个,假惺惺的好人演惯了也还没忘记自己内里还是黢黑的。

偏偏对眼前的人,就是忍不住心生怜惜。

哪怕明知道方才陆绥同她不太清白,也没那么在意。

小哑巴说不出话来,已经够可怜了。

方才定是陆绥威逼利诱了她,她是无辜的。

秦衡上前了一步,眼前的少女警惕的往后退了退。

前面是秦衡,后面是李裴。

她这又难走脱,嘴巴还疼着,心里也委屈,都不知道今儿怎么就那么倒霉,一桩接着一桩。

这会儿又起了风。

冷风刮来,她的眼睛就更红了,纤瘦柔软的身躯轻轻颤了颤。

秦衡瞧见她蹙起了眉头,心里怜惜更甚,又瞥见她方才被李裴不知轻重恶狠狠掐住的手腕内壁,白腻的皮肤像是拓了红印,触目惊心的。

秦衡那根冷硬的心弦好似被人轻轻弹了一下,他侧身主动让开了路。

他什么都没问。

是秦衡硬生生在忍着,若不是自控力强,方才他就已经冲过去问她的闺中名。

不过,哑巴,贵女。

费点心思就能打听出来。

想来她在家中的日子也是不太好过的,身边连个跟着的小丫鬟都没有,这么冷的天,穿得也少。

看着就可怜。

就这么会儿的功夫,秦衡已经在思量如何说服父亲和母亲,届时上门求亲。

成婚倒是不必着急。

但是可以先订婚,等他来年谋得一官半职,她跟着他也不会受委屈。

秦衡想得深,想得远。

李裴还望着少女离去的方向,眸色锋利,淬着少见的冷厉,他无声握紧了拳,在秦衡面前,终究是什么都没说。

秦衡对方才的事情略有不满:“李裴,你方才过分了,冒犯了人家清白的小姑娘。”

顿了顿,他继续说:“女儿家的清闺有时比命都还重要,今儿这里是没有别人,若是让其他人瞧见你们拉拉扯扯,她便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。”

秦衡是什么好人吗?

当然不是。

他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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